【IUCN报告系列】促进建筑生物多样性:欧洲城市支持性举措综述 生态文明贵阳国际论坛
【IUCN报告系列】促进建筑生物多样性:欧洲城市支持性举措综述
作者: 你我看自然的ICUN    来源: 你我看自然的ICUN   编辑: 吴韵  新闻时间:2025-05-23


引言

城市作为全球人口高度集中的地区,其景观特性使其具备支持生物多样性的独特潜力。将自然融入城市不仅是阻止全球生物多样性丧失的关键步骤,也有助于应对气候变化和污染等其他环境挑战。城市空间中的生态连通性可以减少人类环境足迹,提升气候适应力,同时为人类与自然建立新的联系路径,从而增进人类健康、福祉、社区韧性和社会凝聚力。

从建筑物方面促进生物多样性,成为当前欧洲多个城市积极探索的方向。《促进建筑生物多样性:欧洲城市支持性举措综述》(Catalysing biodiversity on buildings: a review of supporting initiatives in European cities)旨在总结八个欧洲城市在这一领域的代表性实践,归纳其政策、技术和管理工具,以期为相关城市在制定和推进类似政策时提供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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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进建筑生物多样性:欧洲城市支持性举措综述》

(Catalysing biodiversity on buildings: a review of supporting initiatives in European cities)


一、建筑尺度(Building Scale)相关政策领域概述

与整体城市绿化不同,建筑尺度的生态措施主要聚焦于单体建筑本身的绿色转型,包括绿化屋顶、垂直绿墙、野生动物栖息资源(如授粉昆虫庇护所、鸟巢箱等)以及应对建筑结构所带来的野生动物风险等方面。具体研究领域如下:


生态建筑标准

生态建筑标准是建筑尺度生态化的核心工具。通过推广绿屋顶与绿色立面,不仅能为城市中空间受限的区域引入生物栖息地,还可增强与周边地面生态网络的连接性,而采用本地植物种类更能增强生态系统的稳定性和适应性。


激励机制

激励机制被认为是推动建筑绿色化的重要驱动力。在一些城市,财政与技术支持与法律或审批程序相结合,为开发商提供了实质性的推动力。激励措施包括但不限于税收减免、补贴、资金资助,以及专门的技术指导计划,尤其当这些激励与更高标准绑定时,能够推动开发商实施更具示范性的绿色建筑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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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dlife-Friendly Buildings

野生动物友好型建筑

随着自然元素被整合进建筑中,对建筑结构潜在生态负面影响的管控也变得尤为重要。例如鸟类撞击玻璃建筑的问题,尽管欧盟已立法保护鸟巢,但此类问题尚未得到充分规范。在光污染与噪音污染方面,通过规范建筑照明设计、减少不必要噪音来减缓对野生动物的干扰是可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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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trics & Tools

衡量标准与工具

衡量标准与工具的建立对推动绿色建筑政策的实施至关重要。通过设定量化指标,例如绿色补偿计算、生态价值评分,开发商可更明确自身责任与潜在利益。同时,城市也可开发可视化或在线工具,帮助计算节能减排、生物多样性提升等环境收益,以及财务节约效果,进而提升政策的透明度与操作性,助力绿色建筑从试点走向普及。

二、对于全球性和地区性协议和倡议的回顾

报告回顾了支持这一主题的全球性协议和倡议,并介绍了部分全球城市的领先实践,具体如下。

1.《昆明-蒙特利尔全球生物多样性框架》(The Kunming-Montreal Global Biodiversity Framework,GBF)

2022年通过的《昆明-蒙特利尔全球生物多样性框架》为全球应对生物多样性下降提供了承诺,其中第12项目标专门针对城市区域,强调城市绿色基础设施的生物多样性价值。


2.欧洲自然恢复法(the Nature Restoration Law, NRL)

2024年通过的《自然恢复法》强调恢复城市生态系统,包括绿色屋顶和墙壁的创建,以增强生物多样性和气候适应性。该法律要求欧盟成员国在2026年前制定并图示城市生态系统区域,确保城市绿色空间的“零损失”。

3.生物多样性净增益(Biodiversity Net Gain, BNG)

英国自2024年起实施的BNG政策要求新建项目实现至少10%的生物多样性净增益,并提供标准化的度量工具,确保开发过程中保护现有绿地并补偿任何栖息地丧失。

4.IUCN城市自然指数(Urban Nature Indexes, UNI)

2023年IUCN发布的UNI框架帮助城市评估和监测其对自然的影响,涵盖消费驱动、人类压力、栖息地状态、物种状态等主题,为制定基于科学的改善目标提供支持。

5.柏林城市自然协议(The Berlin Urban Nature Pact)

柏林发起的城市自然协议鼓励各城市采取行动提高物种和栖息地多样性,并通过“共栖”目标推动绿色基础设施建设,促进生物多样性的改善。

6.全球影响报告框架(Global Impact Reporting Frameworks)

私人倡议评估、披露和缓解企业活动带来的影响,可以补充政府的行动和政策。目前,多个披露框架正在开发中,并推动在建筑环境中恢复自然的关注。在此背景下,欧盟已经通过了《企业可持续性报告指令》及其相关的《欧洲可持续性报告标准》。这些披露框架促使公司更加关注建筑环境中自然恢复和生物多样性的改善,同时推动自然相关的风险管理。

三、欧洲案例城市的选择与研究方法

本报告的核心内容之一,是从八个欧洲城市的案例出发,分析关于建筑层面生物多样性的相关法规,包括选址规定、标准、激励机制以及评估指标等。

首先,研究团队根据已有的国际倡议对一系列潜在的欧洲城市进行了筛选。初步名单随后被缩小为八个城市,这些城市具备大量文献资料,并且这些相关资源为研究团队所掌握的语言。在全面文献回顾的基础上,研究还辅以对所选城市技术人员的线上半结构式访谈。

通过研究这八个城市,报告旨在展示各地已开展的多样化举措,并识别在现有法规框架和执行机制中可进一步补充和优化的潜力。借助全球最佳实践的审视,报告探讨了一些城市如何成功应对相关挑战,以为未来发展提供参考。

四、欧洲城市在推进生物多样性过程中的挑战

历史保护问题

大量欧洲历史城区在国家和国际层面受到法律保护,因此,在建筑尺度上引入生物多样性措施,必须在不破坏历史建筑资产和城市社会结构的前提下进行。此外,现有建筑的年代和结构稳定性也被认为是实施“绿色建筑”策略的障碍,因为其决定了是否能部署大规模或深度的绿色屋顶和其他活体建筑形式。

住房需求与绿地空间的竞争

许多欧洲城市正面临可负担住房危机,原因之一是可用空间有限。将土地用于绿地保护的努力,常被视为与为可负担住房留地之间存在竞争。而研究表明,在高密度城市中支持生物多样性不仅可行,甚至可能更有利。建筑尺度上的自然元素可以连接大型残存栖息地,为城市生物多样性网络提供急需的连通性。

五、八个城市案例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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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塞罗那

巴塞罗那目前的绿色规划由《2030巴塞罗那自然计划》指导。该计划是在原有的《2020绿色与生物多样性计划》的基础上进行的延续与更新,设定了“在2015年至2030年间新增160公顷绿地,以实现2015年《气候承诺》中提出的‘每位居民新增1平方米绿地’”的目标。

鉴于巴塞罗那城市密度高,该计划的一项战略是在建筑尺度上推动绿化,例如建设绿色屋顶和垂直绿化。2021年,市议会批准了《市政建筑绿色屋顶实施议定书》,旨在增加市政建筑上的绿色屋顶数量。该议定书对所有新建和大型翻新项目具有强制性,明确了必须满足的最低标准、所需项目文件,并规定预算中必须包括绿色屋顶的建设成本及维护与养护计划。

此外,巴塞罗那设立了一个监督小组,所有完工的绿色屋顶将被纳入登记册,记录的信息包括:绿化面积、所营造的生物多样性栖息地、种植的植物种类、基质的平均厚度、绿色屋顶的简要说明以及所使用的建设系统等。在建筑尺度之外,巴塞罗那还推行了“超级街区计划”,通过限制机动车进入部分街区,推动绿化和公共空间的多功能利用。该计划旨在打造宜居的公共空间、可持续的出行方式和更加绿色的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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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

在过去二十年里,柏林在提升城市绿地面积和建筑行业可持续性方面付出了巨大努力。尽管柏林的绿化程度已经在许多城市标准中处于领先地位,其绿地与水体覆盖了约40%的城市面积,柏林仍在努力扩大这一比例,并通过规范标准,将其更好地融入城市建成环境中。

为实现这一目标,柏林近期签署了以其名字命名的《柏林城市自然公约》。该公约聚焦于通过具体措施提升和连接物种及栖息地多样性与城市生活质量之间的关系。这一公约提出了全面且雄心勃勃的目标,将为柏林未来的城市绿化战略定下基调。更为重要的是,公约强调共居理念,将推动在柏林的建筑上创建具生物多样性的栖息环境,设立新的发展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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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塞尔

布鲁塞尔首都大区相对绿化良好,花园、公园和森林约占总面积的50%,而建筑仅占总面积的26%。然而,该地区最大的市政单位布鲁塞尔市,其绿化程度远低于区域平均水平,建筑面积约占总面积的60%。尽管如此,布鲁塞尔市在将绿化融入激励机制、公共项目以及多种社会宣传活动中,依然付出了坚定的努力,以实现其“未来之城”的愿景。作为这一战略的一部分,布鲁塞尔市推出了名为“让我们绿化城市”的新平台,旨在将私人居民与市绿化部门联系起来,以推动街道绿植坑和立面绿化的采用。

与生物多样性相关的两项重要政策是《气候计划》和《可持续发展计划》。布鲁塞尔于2022年通过了具有深远意义的《气候计划》,该计划的目标之一是对所有绿色屋顶进行地图化,并将其纳入城市绿色网络中。此外,布鲁塞尔于2024年5月27日通过了新的《可持续发展规划》,这是一个明确空间维度的可持续发展蓝图,覆盖各个领域。该规划阐明了城市如何减少对本地及全球环境的影响,并组织其领土适应气候变化带来的影响,例如能源成本上升、干旱期延长、城市热岛效应普遍化,以及强降雨和洪水相关风险的管理。在区域层面,布鲁塞尔环境局于2016年通过了《区域自然计划》,旨在改善绿色空间的可达性、提升城市生物多样性重要性的公众认知,并加强自然伙伴关系的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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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

伦敦市将绿化置于其城市身份的核心,通过诸如《伦敦环境战略》《绿色新政》和“恢复绿色”等宣传与财政支持项目来推动相关工作。这些项目通过非正式的技术与信息支持,以及公私合作的宣传活动,成功地将城市与私人金融连接起来。然而,除了部分示范性屋顶、公共建筑和公共空间外,这些项目通常并不直接资助新建或改造的绿色建筑。相反,伦敦的政策和激励措施更侧重于鼓励和支持私人开发商和公共机构在城市更新和改造过程中,自行投资建设绿色建筑。

在近二十年的绿色屋顶战略中,伦敦取得成功的关键因素之一是其灵活性,以及对人类健康、生物多样性和气候变化等更广泛议题的关注。自2008年以来,大伦敦政府就制定了绿色屋顶战略及配套规划政策。这一战略使得2010年至2017年间,伦敦的绿色屋顶面积实现翻倍,达到150万平方米,相当于大伦敦地区每位居民拥有0.17平方米的绿色屋顶。此增长趋势至今仍在持续。

在法律标准方面,伦敦并没有对绿色建筑实施强制性绿化规定。然而,《伦敦规划》中的城市绿化政策要求各地方规划机构重点关注对本地区最重要的城市绿化方面。其中的核心绿化指标城市绿化因子只是市政府与各区在审批过程中考虑的诸多规划因素之一。

伦敦绿化战略的核心,在于强调分权式的审批流程,而非实施全市统一的法律强制性规定,不过有一个显著的例外。那就是“生物多样性净增”(Biodiversity Net Gain, BNG)政策。该政策已于2024年2月12日在英格兰正式成为国家法律。它要求开发商不仅仅是避免对生物多样性造成负面影响,而是必须通过在项目现场创造新的栖息地,从而实现生物多样性的净增。然而,最终这一强制性规定是否能真正提升城市绿化与生物多样性,还是会导致生态补偿在城市外部实施,还需时间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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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德里

马德里制定了《生物多样性促进与管理计划》,以指导城市内部的生物多样性规划。该计划的核心内容之一是在城市层面上建立一个由绿地构成的“生物多样性网络”。在已有绿地和林荫街道的基础上,城市建议采取一系列策略,将绿色网络扩展至建筑层面。

该计划的建议涵盖新建项目以及对现有建筑和闲置地块的改造。建筑层面的主要建议包括:避免在建设过程中造成生物多样性的损失;创造共生空间,以鼓励亲自然设计;同时建议考虑建筑所在地的城市生态环境背景,例如与附近生态环境之间的关系;以及建筑结构是否适合设置绿色屋顶和绿墙,或是否能利用内部闲置空间为无脊椎动物、鸟类、爬行动物或小型哺乳动物提供栖息地。

为辅助该计划的有效实施,马德里市还制定了一本《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手册》。该手册为建筑及各类设施提供了多尺度的设计方案,以支持生物多样性干预措施的落实。此外,马德里还出台了与建筑和施工相关的《城市绿地可持续维护措施》,其中包括以下几点:避开鸟类筑巢和动物冬眠期进行建筑施工;保持野生动物进入建筑内部空间的通道;通过设置绿色屋顶和绿墙,对建筑外部进行“自然化”,以便动植物栖息;优先使用具有传粉潜力的本地植物种;安装鸟巢箱等设施。

为推进这一过程,马德里市开发了“绿色因子工具”,以通过提供生态系统服务,提升城市热舒适性、生物气候适宜性及整体环境质量。该工具要求所有新建或翻新项目必须达到最低绿化标准,其中包括地面绿地与遮阴空间、绿色屋顶和立体绿化。对于达到甚至超过最低标准的项目,还可享受税收优惠。“绿色因子”优先考虑地面绿化,绿色屋顶和绿墙则作为补充措施。在建筑类型方面,该工具给予封闭式街区内的公共空间和商业区域较高的绿化系数,且旧建筑改造的系数高于新建项目。

除规划建议和“绿色因子”要求外,马德里市还在城市公园和绿地中推进了多项生物多样性促进行动,其中包括生态复原、安装鸟巢箱,以及为传粉昆虫、其他昆虫和两栖动物提供栖息资源等举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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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兰

在过去的15年中,米兰通过一系列政策,努力应对环境问题,增加绿地面积,减少城市热岛效应,并缓解气候变化带来的影响。2019年10月,米兰发布了《城市空间治理规划》,提出了“米兰2030”这一更具雄心的目标,其核心是在2030年前在大米兰地区种植300万棵树。

该项目名为“ForestaMI”,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的计划:在街道、广场、庭院、屋顶、建筑立面、公园以及农业用地上大幅增加植物种植数量;提高城市的树木覆盖率;将树冠覆盖率提升5%;通过绿色基础设施将绿地互相连接;促进公共与私人部门之间的协作,并鼓励市民广泛参与。

在政策制定方面,米兰部分受到了如柏林等先行城市所提出的法规与标准的启发,特别是将气候变化应对置于绿色建筑战略的核心位置。为此,米兰基于两个核心指标构建其绿色发展路径:气候变化影响减缓指数:设定了建筑项目在气候缓解方面所需达到的最低标准;最低环境标准:用于评估建筑项目全生命周期的环境影响,目前正处于试点推广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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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

巴黎正通过一系列新标准、技术支持和财政资助相结合的方式,致力于在建筑层面提升生物多样性。为在建筑用地内支持生物多样性,巴黎正在采纳一项重要的新标准。该标准为《生物气候本地城市规划方案》,在2024年底正式通过,并适用于2025年起的建筑项目。该规划将要求新建项目和大型翻修工程从一系列新设目标中采纳具体措施,以支持生物多样性,并同时推动社会项目、能源效率和出行方式等方面的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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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黎世

尽管瑞士自2012年起已有生物多样性战略,但直到2017年,联邦政府才颁布了涵盖城市化地区的生物多样性行动计划,以推动和支持生物多样性保护工作。然而,苏黎世在过去三十多年中,一直通过公共市政行动和对私人开发商的绿地标准,成为城市绿化的先驱。这一努力最终形成了“城市绿化计划”,旨在减少城市热岛效应、缓解气候影响并提升城市生物多样性。该计划设有1.3亿瑞士法郎的资金,用于实施降温措施并加强对私人物业所有者在生物多样性措施上的指导。苏黎世绿化战略的核心是建筑绿化的强制要求与广泛的财政激励及支持体系相结合,以促成这些绿化空间的实现。

作为一个相对较小的城市,苏黎世通常不将这些标准或财政激励计划限制在特定区块或区域,而是对全市范围实行统一政策。同时,苏黎世的城市开放空间部门负责对城市栖息地进行监测和绘制地图。两者结合,构建了一个涵盖法律规定、财政与技术支持,以及当前状况和变化评估的完整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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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表:生物多样性建筑标准

六、结论与建议

本报告考察了各城市为在建筑尺度上规范和激励支持生物多样性的措施所作出的努力,旨在为欧洲城市推进自身标准提供背景和指导。在这一尺度上,每一平方米都至关重要,因此报告特别关注了如何将自然融入城市的屋顶和立面中。

通过本报告呈现的八个案例研究可以看出,尽管在城市空间中增加绿色空间的重要性方面总体上已达成共识,但欧洲城市在应对这一议题上的策略尚未统一。有些城市制定了强制性的最低标准,而另一些城市则通过多样化的选项来提高灵活性。许多城市认为财政激励措施是加快采纳速度的一种手段,然而,对于一些城市而言,建立此类基金在政治或财政上并不可行。

尽管如此,正如报告中所讨论的,最成功的情况往往是多种方式的结合。法规可以确保最低限度的采纳;指标和工具可以明确目标并突出整合带来的益处,技术和财政激励措施则可以激发创新,使规模较小的开发者也能参与其中

正如柏林城市契约所强调的,随着城市空间在街道和屋顶上引入自然,城市需要从简单“绿化”转向与本地物种“共栖”的思维模式。面对日益严重的生物多样性危机,在城市中支持生物多样性的努力将要求采用对野生动物友好的建筑实践,并将栖息地的创造置于绿色空间建设的核心。通过优先考虑本地植物的种植和栖息地的构建,城市可以从简单的园艺进一步迈向对生物多样性的保护。开发者若遵循对野生动物友好的设计,也能确保这些举措真正惠及野生动物。

本报告还强调,在推动这些举措时,市政官员、开发商和环保组织之间的合作至关重要。通过共同努力,城市不仅能实现“更紧凑、更绿色”的目标,还能为全球生物多样性保护提供有力支持。

国际生物多样性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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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生物多样性国际日以“万物共生,和美永续”为主题,突出生物多样性计划与可持续发展目标的关联,表明两者应相辅相成,协同共进。

今年的生物多样性日还旨在唤醒人们的紧迫感。我们必须即刻行动起来。到2025年,距离实现生物多样性计划的近期目标和可持续发展目标仅剩五年时间。